在当代社会中,即使是对同性恋有很深研究的西方社会,认为同性恋是一种心理变态的人仍然占大多数。既然把同性恋当成一种病态,于是,心理学界讨论最集中的问题便是是否应该把同性恋归为一种病态而要采取各种精神病疗法来医治它。到了九十年代,对同性恋的态度宽容得多了,人们讨论的重心又成为:同性恋可能是正常心理生活的另—种方式,只是与主流文化相对的一种生活形态而已。
其实在这些讨论中,终极的问题始终被悬置,即我们究竟是要站在异性恋的角度还是应该站在同性恋的角度,甚至要站得更高,从整个生命现象的角度来判断。绝大多数精神病学家和医生其实就是站在传统的价值观和文化背景下来判断的,那么,他们一定会坚持认为同性恋是一种精神病形式,他们的根据自然也来自传统的生命观:相对异性恋来说,同性恋是性发展紊乱的产物;他们偏离了正常的(男女之间发生性行为,导致生育)生物学原则;他们都是深受折磨没有幸福的人们(他们在人群中始终是弱势群体,他们容易产生心理疾病)。
这一说法自然要遭到人们的批评,尤其是同性恋群体的猛烈攻击。
二、关于生理方面的原因:探索同性恋者为先天的人性
其实,只要与同性恋者有过接触,你就会产生一个矛盾:他们究竟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他们对社会在表面上几乎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但为何历代宗教和政治都将他们打入死牢?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对的,并非错的,所以他们不愿意接受任何性取向方面的改变,如果不是先天的,他们为什么不改变呢?
自从进化论产生以来,科学家对人类的研究往往类比于动物。这是一种基本的方法。同性恋的研究也不例外。研究人员发现:大多数哺乳动物、特别是雄性动物中会发生同性恋行为;偶尔还会发现—只公狗、公牛或雄猩猩甚至只采取单一的同性恋行为。
这一发现成了很多社会学家的“科学依据”,这是值得警惕的。疑问是:为什么动物中会产生同性恋行为?如果简单地因为动物中有同性恋行为,就认为人也应该有同性恋行为,那么,人与动物何异?它带来的是人类价值的丧失。事实上,就是因为人类可以产生高级的社会群体,并能自觉地反醒人类自身的罪恶,使产生善、公平、自由等理念来,动物界就没有。这使人类不同于动物的根本原因。假如人类与有些动物一样,那么,只有那些强大的有性吸引力的男人才能存在下来,那些弱小的男人和丑陋的女人就不可能存在下来。他们在异性面前,不可能有性权利。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向同类发展。这是同性恋产生的根源之一。关于这一点,后世的同性恋现象是一个明证。后世同性恋的产生地主要在宫廷里和禁欲的宗教界。但是,人类与其它动物不同的是,人类在集体生活中产生了公平、自由、善、同情、怜悯等精神,这使人类的群与动物的群的根本不同。在这种精神的感召下,人类便有了同情弱者的道德精神,而婚姻制度的发展也证明了人类在性方面的分配是公平的,高尚的。因此,某些性学家和社会学家发现的这个所谓的“科学依据”其实是反人类的,它只能说明同性恋的产生可能具有先天性。如果从这样一种先天的可能出发,人类就应该同情和承认同性恋者,因为同情、宽容和价值是人类的特点,也是人类独有的精神。
另一种研究也许更为科学一些,研究人员在观察中还发现,人类同卵双生子中同性恋的发生率高于异卵双生子。由于男性和女性体内都存在雄激素和雌激素,可能由于胎儿期或青春期激素分泌的某些不平衡导致了同性恋行为的产生。激素在人类性发育中是有重要作用的,最初胚胎发生的原始性腺有双向发展的趋势,这取决于胎儿体内的雄激素水平,睾丸酮促使原始性腺向男性化方向发展,促进男性生殖器官的生长、发育;而缺少睾丸酮则使原始性腺向女性化发展,生长出女性的内、外生殖器来,而一旦决定了男性或女性的特征之后,另一种性器官就逐渐退化,只是作为残迹存留下来。这是一种同性恋形成的生物学原因的假说。
1991年,美国《科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研究报告说,同性恋者和异性恋者的大脑细胞之间存在着不同之处。这项研究的负责人是西蒙“利维,他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斯尔特生物研究所的神经生理学家。他对41具男性尸体的大脑、其中包括19个男性同性恋者的大脑进行解剖研究,发现男同性恋者的下丘脑中的一组细胞比非同性恋者为小,下丘脑是大脑负责调节包括性活动在内的身体功能的器官。这个研究报告发表以后,引起有关学术界的广泛注意,普遍认为利维教授的研究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课题”。但是,疑问也同样产生,人的后天行为会不会影响人的大脑组织呢?如果能,那么这种不同是否是由于后天的异常现象和心理活动导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