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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不超40例!揭秘神秘的换脸手术

2017-08-25 来源:看医界  标签: 掌上医生 喝茶减肥 一天瘦一斤 安全减肥 cps联盟 美容护肤
摘要:随着医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心、肝、肾等器官移植手术已经成为常规治疗手段,为许多生命终末期的人带来了生的希望。但有一项移植手术至今仍处在摸索和研究中,那就是换脸手术。

  今年5月,克利夫兰诊所为一名21岁的年轻女子成功实施了换脸手术,再次将这个神秘又复杂的手术操作带到了人们面前。

  之所以说它神秘,是因为截至目前,全世界进行的换脸手术还不到40例。而复杂是因为每次手术持续的时间都接近20小时甚至更长时间,需要多个学科的医生共同配合完成。

  2006年,我国第一例换脸手术由时任第四军医大学西京医院整形外科主任的郭树忠教授完成,这也是世界第二例换脸手术。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一年,但是提到这个手术,郭树忠教授仍然记忆犹新。记者也非常有幸采访到了郭树忠教授,听他讲讲神秘的换脸手术。

  “换脸”是俗称,移植更专业

  “换脸手术”的学名叫做“颜面部复合组织异体移植术”,是依据患者的损伤程度,切取供者相应的颜面复合组织,通过显微外科方法吻合血管、神经,移植到患者的颜面部,尽可能修复缺损、恢复正常容貌的技术。

  简单来说,就是将已死亡的人的脸一部分或全部取下来,移植到面部严重毁容的人脸上。因为手术后的样貌发生了改变,所以老百姓也习惯了将它叫做“换脸”。

  郭树忠教授介绍,颜面移植的范围要根据接受手术患者的颜面受损程度来决定。美国有一例手术就将头皮、包括耳朵等全部进行了移植,可以看做是一次全脸移植。

  2005年11月27日,法国进行了世界首例换脸手术,成功为一名被狗撕咬的毁容女子换脸。之后,中国、美国等陆续开展了换脸手术。但是十二年的时间过去了,郭树忠教授告诉记者,据他跟踪统计,全世界开展的换脸手术不超过40例,其中有4、5例病人在手术后去世。

  当了多年的整形外科手术医生,郭树忠教授做了很多高难度的手术,也见过许多因为颜面缺损畸形而失去生活信心的患者。

  在他看来,换脸手术研究非常必要,因为目前没有理想的办法让严重毁容的患者恢复基本的容貌,换脸是唯一有可能让他们重试生活信心、重归社会的整形外科技术。

  图为2015年11月接受换脸手术的消防员哈迪森手术前后对比照

  整形外科领域最难做的手术

  克利夫兰诊所为这名女子开展的换脸手术持续了长达31个小时,而耗时长正是换脸手术最大的特点之一。

  “2006年我做的那台手术花费了17个小时,这已经算时间短的了。”郭树忠告诉记者,很多台换脸手术都超过了20几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

  郭树忠把换脸手术看做是整形外科最难做、最前沿、最富挑战的一个手术。当然,除了时间长,换脸手术的第二个特点就是复杂。

  想要进行这项手术,光有整形外科医生是远远不够的。涉及骨科时,需要颌面外科医生参与;涉及鼻子的问题时,需要耳鼻喉科医生参与……

  “当时我做那台手术时有一百多人(医护人员)参与,检验科出结果、放射科看片子等等,这是一个Teamwork。”郭树忠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讲述了换脸手术的难度。

  面部有许多神经、血管和肌肉,都需要在手术中进行准确的吻合。也从侧面要求主刀的医生一定要是整形外科的“高手”。但正是因为手术过于复杂,患者在换脸后也不太可能完全恢复原来丰富的面部表情活动。

  除了医生做手术时有难度,患者在接受换脸手术时也要面临很多风险。首先就是需要承受生命危险。

  其次,要面对艰难的康复过程。一些接受换脸的人必须重新学习如何呼吸、说话和吃饭;第三,因为是移植手术,就会产生排斥的可能性,患者需要终生服用免疫制剂来减少排斥反应。但这些免疫制剂也会带来一系列副作用,患者将面对感染、肿瘤、代谢性疾病、高血压等疾病的发生。

  更重要的是心里因素,郭树忠谈到,由于面部移植的特殊性,患者经常会出现自我认知的问题,即移植后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从而影响其精神状况及其服用药物状况。“克服心理障碍对患者来讲很重要,也很难。”郭树忠说。

  供体比心肝肾还要难找

  随着器官移植知识的普及,我国心肝肾等器官捐献的数量正在逐步提高,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表达了想要捐赠的志愿。但是很少有人愿意捐献自己的脸。

  肝脏和肾脏可以活体捐献,只取一部分或者一个,但是脸只能从已死亡的人身上取。而且心肝肾等器官取出后缝合则看不出明显痕迹,但取走脸部就非常直观。

  郭树忠接触过的很多家属都表示希望给逝者留下完整的颜面。不仅如此,还有家属担心把家人的脸换给别人,走到大街上认出来怎么办?

  郭树忠告诉记者,为了让捐赠者看上去完整,现在取完脸部组织后会用塑料脸盖在上面。而换脸手术后,患者是看不出捐献者原来样貌的,可以说变成了“第三个人”。“就像一件衣服,你穿上是这样的,但是别人穿上后根本看不出来这衣服是你的。”郭树忠做出形象的比喻。

  当然,除了捐献者少之外,找到和患者相匹配的脸也不容易。

  心肝肾移植主要看血型、看组织配型,有时有性别要求,但不是绝对的。但是脸就不一样了,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比如,男性的脸就不好移植给女性,肤色、大小、种族、年龄等问题,配起来比心肝肾要难很多。

  既有支持,也有争议

  正如郭树忠所说,换脸手术对于那些因为颜面部严重毁容的患者来讲是唯一的希望,但是接受手术的患者不仅承受巨大的生命危险,还要面对伴随终生的疼痛及免疫制剂的副作用,因此有些医生并不认为这个手术能为患者带来更多好处。

  对此,郭树忠也表示,目前还没有明确结论说换脸手术好还是不好。现在较为一致的说法是不大面积开展,而是有选择性的做临床研究。这就像早期肝肾移植的研究一样,从不成熟到成熟,从不接受到接受需要一个过程。

  目前全世界只开展了不到40例的换脸手术,且很多单位只是开展了一、两例,没有单一单位大宗病例的观察报告。要对这项技术做出客观的评估仍然有困难,需要开展更多的病例,进行更系统的观察研究。

  就算在医疗水平发达的美国,换脸手术也没有成为常规临床治疗手段。因为该手术的特殊性,它并不能像常规医学实验一样开展。对于医生来讲,每做一例手术都是非常宝贵的,都会拿出来分享,总结经验教训,为下一次做准备。

  时机成熟的话想再做一例换脸手术

  我国在脸部移植上的研究开展较早,2005年,郭树忠及其团队实施了世界首例兔“换脸术”,成功将白兔的半张脸移植给灰兔。

  次年4月,在20多个学科医生的配合下,郭树忠为一名因黑熊攻击造成右脸几乎全部毁损的傈僳族村民李国兴进行了换脸手术。手术虽然成功,但由于其他原因,李国兴在两年后不幸离世。

  郭树忠主刀的这台换脸手术受到了媒体极大的关注,就连他本人也没想到会这么“热”。

  “当时这个手术对我来说就是个科学研究。”郭树忠告诉记者,这项手术在显微外科是个新的研究,做手术时根本没考虑会不会受关注。

  虽然接受手术的患者已经去世,但并不影响这次手术给医学界带来的影响。从手术中总结的经验共发表了12篇SCI论文,其中一篇发表在《柳叶刀》上,为后续的研究人员提供了宝贵的参考资料。

  郭树忠还向记者透露,目前接触的一位女性患者有“换脸”的想法,但是找到合适的供体实在太难,而且手术费用患者也很难承受。

  “如果时机成熟,我当然很希望再做一例换脸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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