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呼吸会致癌啦！

警惕：呼吸都有致癌的风险！

为了降低患肺癌的风险，人们可以做的事有很多。他们可以选择不吸烟，远离有烟的地方，或者避免吸入肮脏的空气。城市人口超过世界人口的一半，而这些地方的空气污染往往特别高。生活在受污染地区的人们每一次呼吸，都可能会吸入与吸烟者相同的致癌物质，包括被称为颗粒的微小的污染物。

十年前，一些研究人员怀疑在西方常见的室外空气污染水平可能导致严重影响人们的健康。现在越来越多的流行病学研究证实，空气污染与肺癌之间有很强的联系。

2013年下半年，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将交通运输，发电，工农业排放，取暖和做饭产生的室外空气污染认定为致癌物质。同时，在审查了大量相关研究结果之后，它也认定一些其他的来自灰尘，发电厂和其他化工厂副产品的微小颗粒物能够致癌。

随着空气污染与肺癌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研究人员正在着手研究其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初步结果表明，肺癌与空气污染之间的联系比以往认为的还要严重。一项研究表明，一些国家的一种空气污染形式导致了10%-20%的肺癌死亡率。

「其他的一些研究的数据比我们估计的大，一些比我们小，」该研究报告的作者之一，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健康研究机构的流行病学家AaronCohen说，「但是，所有的数据都足够引起人们对公众健康的关注。」

黑暗的城市

要开展人类肺癌与空气污染之间联系的流行病学研究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大多数情况下，肺癌与吸烟有关，这使得研究人员难以理清除烟草之外其他可能的因素。而且要演变为肺癌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研究者必须随访数十年才能到达足够数量的非吸烟肺癌患者。

一般来说，空气污染是一项棘手的研究。空气中飘散的复杂的化学物质可能来自于工厂，也可能仅仅来自于一台割草机。这种复杂性使研究人员探索空气污染致癌原因的意图失败了。多项研究表明，直径小于2.5微米的细颗粒物是一个关键致癌因素。由于国家，城市，甚至邻里之间的空气质量各不相同，将也很难将肺癌归咎于空气污染。

在美国，许多早期的研究依赖于薄弱的空气质量监测网络，往往无法捕捉到差异。「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研究领域，」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环境健康科学家MichaelJer-rett，「我告诉我的研究生，他们不应该研究癌症的环境因素。」

不过，研究人员正在学习如何克服这些障碍。一项被称为回归土地利用的创新的技术采用一种检测仪测量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地点的空气质量，然后利用这些数据构建一个空气质量模型。

这个模型在评估流行病学研究中个人遭受的空气污染水平时将道路长度和地形等因素也考虑了进去。相比于旧时代研究人员假设同一个城市每个人暴露于相同水平空气污染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回归土地利用分析和相关技术「已经极大地提高了证据的可信度，」Jerrett说。

2013年，一项覆盖九个欧洲国家的研究大规模使用了这种方法。作者估计了人口超过30万的地区的空气污染暴露水平，其中既有吸烟人群也有非吸烟人群。他们发现，空气中细颗粒物水平每增加10微克每立方毫米(大约为清洁的欧洲城市（奥斯陆）和肮脏的亚洲城市（雅典）平均空气污染水平的差值），肺癌的风险增加40%。

该研究是探索两者之间联系的最大的流行病学研究之一，证实了之前在美国人群的研究结果。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流行病学家FrancineLaden称，该研究结果为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工作组评估肺癌与空气污染的关系提供了重要的证据。

非吸烟者当心

就在十年前，南加州洛杉矶大学和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工作组主席，流行病学家JonathanSamet共同撰写了一篇评论称证明空气污染与肺癌之间联系的流行病学证据是「模棱两可」的。但是，这种不确定性迅速消失了。

「科学家们进行了完全不同类型的设计，完全不同类型人群，不同的暴露评估的研究，而我们仍然看到增加的风险。」加拿大温哥华英国哥伦比亚大学的环境健康科学家，同时也是IARC工作组成员的MichaelBrauer说，「你不能说这是由于研究设计的不同带来的错误结果。」

为了证实空气污染是肺癌的危险因素，研究人员需要排除香烟暴露带来的影响。2011年发表的研究结果正是出于这样的目的。该研究调查了美国近189,000名非吸烟者，并考虑到暴露于二手烟的影响。1982年至2008年，其中1100例受访者死于肺癌，研究发现，空气中细颗粒水平每上升10μg/m3,，肺癌死亡风险增加27%。

该研究的共同作者之一，美国癌症协会流行病学家MichaelThun坦承，自己在参与合作研究之前曾经怀疑美国的低空气污染水平不足以引起肺癌。不过，他说，「非吸烟者得研究结果大大增加了我的信心，两种之间的确存在因果关系。」

Thun并不是唯一改变主意的人。Samet现在认为流行病学显示空气污染与肺癌之间存在密切关联，实验室检查结果和工作中吸入高浓度空气污染的人群研究进一步证实了该大型流行病学研究结果。Braue称该领域研究人员已经广泛接受了这种关联。

不存在安全阈值

研究人员还没有发现安全的空气污染水平。欧洲研究发现，甚至在细颗粒物浓度低于25微克/立方米（欧盟的限值）时也有较高的肺癌风险，作者也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表明空气污染低于某水平时就不增加肺癌的风险。该研究还发现肺癌发病率和空气污染水平之间存在线性关系，至少在发达国家这种趋势很常见。

现在，空气污染和肺癌之间的联系已经建立，研究人员正在建立复杂的模型来确定全世界由于空气污染暴露导致的肺癌患者的数量。然而，因为大多数的研究都集中在污染程度较低的区域，很少有人研究室外微粒水平超过30～40微克/立方米造成的风险。一个研究团队通过吸入烟草烟雾作为替代评估吸入高水平颗粒物的风险。正如欧洲的研究一样，他们的分析表明，细颗粒物暴露与肺癌风险近似呈线性关系，同样没有发现阈值。

另一项研究结合了吸烟和吸二手烟造成的风险的数据评估了包括微粒水平非常高的中国在内的肺癌风险。结果表明，2010年，许多国家的细颗粒水平造成了10%～20%的肺癌死亡率。通过上文提到的研究方法，西雅图华盛顿大学健康指标和评估研究中心发现，2010年，全球户外颗粒物污染至少造成了223,000例患者死于肺癌。

目前这些公布的数据还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没有人真正了解高污染水平城市，如北京的风险有多大，至今因为大部分的研究结果都来自于发达国家。为了得到更确切的数据，研究人员需要来自多个污染水平不同的国家的数据。科学家花了很长的时间确立空气污染与肺癌之间的联系，但要如何使用这些数据来拯救更多的生命则要花上更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