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韧,1987年早春,正当我埋头复习外语迎接晋升高级职称的外语考试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尿血。随即进行各项检查后发现膀胱内有4.5*3.7cm的占位性病变。我当时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听了这个结论,如同晴天霹雳打的我晕头转向。我想不通,我怎么这样倒霉!改革开放刚刚起步,市场经济即将到来,我还想在大好的形势下去实现自身价值呢?这一下完了。常言说的好:“十个癌,九个埋,一个不埋不是癌”。这癌症不就是死亡吗?我不甘心,我要求生,但癌魔在身,这又是事实,矛盾的思想斗争越来越激烈。当我慢慢冷静下来以后,我想:既来之,则安之,应该以科学的态度对待它,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积极地去询医问药估计能够活几年,所以我认真的考虑以下问题:
一、辨症地对待生与死
生与死是统一对立的,有生就有死,从生的那天起,就已经开始一天天的走向死亡,人没有长生不老的,古语云:“人生自古谁无死……”,难道怕死就不死了吗?很多病例说明,越是怕死,反而死的越快,因为他的精神已经崩溃,继而导致全身的免疫功能大大的下降,癌魔就像决了堤的洪水猛兽一样疯狂地扑来……谁能抵挡住呢?相反如果病人的精神状态越振奋,求生的欲望越强烈,战胜癌魔的信心就越强……。越是不怕死,死的就越慢。因为他面对死亡的心境好,自身的免疫力就高,精神就好。精神对治病是第一位的,精神可以改变物质,这就是生与死的辩证法。我当时恐慌了一阵之后想通了生与死的关系,心境也就坦然了。
二、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
癌魔是我们身上的大敌,要想战胜它,非得有一套战略、战术不可。我分析了自己得病原因:是三年授藏期间“忧恐”太甚而造成的。中医云:忧伤肺,恐伤肾,由于肾气不足导致我在西藏得了膀胱炎,长期小腹隐痛,以致回内地后而逐渐癌变。因此,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能再恐了,再恐就要造成恶性循环了。我必须放开,尽量使心境开阔,不离人群自找欢乐,所以,我天天去老干部活动站下棋、打台球、跳交谊舞。下棋、打台球我不象别人只求赢,而是在求乐,在玩的过程中稍作一点小动作,逗的大家哈哈一笑,而我也乐在其中了;跳舞也能求得好的心境,把优美的舞姿与音乐的美妙结合,舞姿表现音乐,音乐促进舞姿,使舞得悠闲自得,步入到一种美不胜收的境地。时间长了我恐癌思想也调整过来了。
癌症从大的方面说是“真老虎”,要吃人,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在心理上不怕它压倒它,以求得自身的精神胜利。这就是战略。但在战术上——治疗方面一定要重视它。
首先,必须抓好手术的时机与方案:手术的时机一般来讲不是病人主观意志所能控制的,由于种种原因,往往发现的时候就失去最良好的时机了,但总的来讲,只要是癌,手术愈早愈好。我发现时肿瘤已经很大了(4.5*3.7cm)至少是Ⅲ期了,总的来看是晚了。但在手术方案上我是处在膀胱全切、部分切、电切、电灼的方案中,全切尿路改道,生活质量下降是次要的,主要的尿路不畅,易造成肾积水、肾功能减退,甚至衰竭而摘肾。部分切损伤元气,尿量少而濒,不支根易复发。据资料载,膀胱癌术后的复发率达70%以上,部分切除以后可能还要复发的,不能老是开刀。电切、电灼是通过膀胱镜做手术,虽然不算根治而且容易复发,但损伤小,生活质量高,可以通过灌注其他药物进行化疗控制它的复发率,还可以按期镜检把肿瘤控制在萌芽中,但是人要遭点罪。我选择了后者,至今我已经多活12年。
其次,在检查和用药上,一是要按医嘱定期复查,有时我一个人千里迢迢地去北京进行术后复查,体会了人生的不少艰难;二是在医院的选择上,不要今天去这个医院,明天又去那个医院。要始终从一;三是在用药上要科学对待。目前在治癌方法上和用药上真是太多了,谁都说的好,治好多少多少,效率能具有偶然性,但不具备普遍性,同是一种药别人吃效果好,你就不一定。何况我们都是工薪阶层,有限的经济条件也不允许今天吃个偏方,或保健品,明天又换样,再说我们癌症患者的生命时间相对别人是有限的,也不允许到处去尝试,弄不好钱花了,反而使病情发展了,丧失了有利的治疗时机,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因此,我们应该把有限的钱一定用在刀刃上。
三、治疗方法
目前癌症的治疗方法有很多,根据我所走过的道路来说,中医、西医和气功三结合的道路较好。但具体偏重谁那要看病情,我偏西医和气功。我们用西医的手术把病灶切除,灌注西药防止复发或延长复发期。中医中药我也治过,大多以扶正祛邪,活血化瘀为主,治了几月效果不大,我就放弃了。至于气功我认为还是很好的,它能调整阴阳,疏通经络、提高免疫力和增强体质,但是做气功得有信心、决心和恒心。吃不得苦哪来的甜!没有拼搏,哪有收获。
四、领导的重视,亲人的关怀
单位历届领导对我是非常关心的,在医疗费用包干的情况下,年年支持我外出治疗,同事们也很同情我,从不与我攀比。亲人们不知付出了多少艰辛与泪水。这一切也是我战胜癌症所不可缺少的。我今天能高质量的活着,都来自社会主义大家庭的一片人间真情。
(实习编辑: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