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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正强迫症,药疗还是认知疗法更适合你

2014-10-08 来源:健客网社区  标签: 掌上医生 喝茶减肥 一天瘦一斤 安全减肥 cps联盟 美容护肤
摘要:从理智上来说,我知道这种恐惧是荒唐可笑的,我本人拥有化学工程学的博士学位,并以科普作家为主职,但是这些怪念头和焦虑感总是挥之不去。

  强迫症确实影响着我的人生,让人无法集中注意力。

  以身说法:强迫症患者的扭曲生活

  1994年,我22岁。那是一个繁忙的周六下午,我在公交车站等车,站牌上有一块突起的金属边,我的手指不小心划了上去,被刺破了。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在这个车站等车的人都有可能像我一样划伤手指,万一其中有得了艾滋病的人怎么办?站牌的螺丝上可能残留了他们的血液,若是这样的话,刚才我的手指就接触他们的血了,病毒会不会进入我的身体?我知道按照官方的科普,艾滋病毒是不会通过这种途径传播的,病毒根本不能在人体外存活,但是这些科学家被人进一步逼问的时候,会改口说也不是完全没有传播的可能性,连他们自己都不确定答案。我接触的一些医生就跟我承认过,从理论上来说,病毒是有一定的可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传播的。

  在这件事过去的4周后,我在游泳馆弄伤了脚跟,出了血。在更衣室里我拿了张纸巾,按在伤口上。随后,我盯着手中带血的纸巾,脑子里又像跑火车一样,把当时在车站里担心的念头又过了一遍。我告诉自己说,当时已经检查过了,那个螺丝上面没有沾血——最起码我记得是这样的。我怎么就没弄清楚呢!我盯着手指,脑中一个激灵,我刚刚都做了什么呀!怎么能把纸巾按在未闭合的伤口上呢?万一纸巾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真是蠢货!我看了看那个已经浸了血的纸巾,当然这是我的血,但是又怎么能肯定上边没有别人的血呢?可能有艾滋病患者用带血的手摸过它了。我赶紧把它扔到垃圾筒里,又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来查看,上面没有血。我感觉舒服了一点。又抽了一张,上面也没有血。但是也许之前沾过血也说不定。我把我用过的那张纸巾又从垃圾筒里捡回来,看着上面的血迹,如果这里面真有别人的血的话,你怎么能碰它呢?我急忙把手洗干净,又去看垃圾筒里面,很好,里头的纸巾上都没有血。

  之后骑车回家的时候,我为自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而感到开心。我当然不可能因为在车站划伤手指就染上艾滋病了,这也太荒谬了,我现在能想通这一点了,没什么可担心的。到家后我从衣柜里翻出冬天用的手套,戴上它后把浴巾打开,小心地取出里面带血的湿纸巾。在过10分钟左右它大概就能干了,我就能好好检查一下了。然后我又从包里找出了几张皱了的纸巾,都是我从垃圾筒里拿出来的,我把它们放在桌子上,一会儿要好好地检查一番。在更衣室里怎么可能看得清楚呢?做完这些这事就算完了,我就别它忘了。这么想着我取下手套,打开了电视。

  这就是我的胡思乱想,强迫性神经官能症(强迫症)的症状。我一直担心自己会染上艾滋病,强迫性地不断检查自己以排除患病的可能,还会控制自己的行为以确保以后不会得病。我觉得到处都是艾滋病毒,例如牙刷和手巾上、水龙头和电话上。我不停地洗刷杯子瓶子,讨厌和人分享饮料,身上一有擦伤就贴上好几层药膏。从理智上来说,我知道这种恐惧是荒唐可笑的,我本人拥有化学工程学的博士学位,并以科普作家为主职,但是这些怪念头和焦虑感总是挥之不去。

  科普知识:强迫症到底是什么?

  很多人都听说过强迫症,但是却对其具体情况不太了解,只把它当成一种行为上的怪癖。事实上,强迫症是一种严重的疾病,其症状不仅包括不停洗手等身体上的行为,还包括反复出现的荒谬念头,给患者造成精神上的折磨。平均来说,强迫症患者每天浪费在胡思乱想上的时间可达6个小时,他们还会再花4个小时来执行强迫性的行为。有一位巴西男性患者,名叫马库斯,他总是担心自己的眼眶形状不对,强迫性地不断用手指触摸,最终把自己给弄瞎了。

  强迫症在最常见精神疾病排行榜上名列第四,前三名分别是抑郁症、上瘾症状、焦虑症。据称,强迫症给患者生活质量带来的不良影响甚至超过了糖尿病。然而,强迫症患者可能在发病数十年后都不就医。

  强迫症患者所担心的主题基本上只有那么几种。其中最常见的就是洁癖,担心东西被灰尘和病菌感染,约三分之一的患者都是这种情况。紧随其后的是对被害妄想,患者会担心是否锁上了后门、是否关上了炉火,这种情况占全部患者的25%左右。还有10%的患者对结构和对称异常执着。其他一些比较常见的主题有:对身体情况的执着、宗教或渎神的想法、有害的性幻想、想要实施暴力行为的想法。正是因为强迫症患者的一些念头总跟禁忌或耻辱的东西联系在一起,所以很多人都试图掩饰自己的病情。

  历经失败:追寻治疗方法的过程

  我终于决定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是在英国利兹市读研究生期间,当时有一名精神科医生每两周来学校的校医院坐诊一次。他给了我一个红色的橡皮筋,让我戴在手腕上,每当因艾滋病而感到惶恐的念头一起,就拿它弹自己的皮肤。这就是上世纪90年代中期时治疗强迫症的方法,被称为“思维停顿法”。这个橡皮筋几小时后就断了,第二把皮筋支撑了一整天,我干脆跑到文具店,买了最大包装的一包橡皮筋。如今科学家已经确认,所谓的思维停顿法对于强迫症的治疗是没有效果的。

  有些时候我的意志力比较强,我学会了判断哪些情况会引起强迫症的发作,并且想方设法地避免遇到这些情况。如果不能确实是否有人用我的杯子喝过水,我就不喝里面剩下的水;如果有人在球场上伤了膝盖,我就绕着他走。通过这种方法,我得以如常生活。有些时候情况比较好,有些时候病情很糟糕,当然发病的时候要比正常的时候多很多。

  但是,强迫症并没有毁掉我的学业和事业。我的考试成绩一直不错,也交了很多朋友,正常谈了恋爱,也接到过很多好的工作。只不过,我在做这些事情的同时,控制不住要胡思乱想其他的东西。接到祖母去世的消息时、听说戴安娜王妃死去的新闻时、在电影院里观看《黑色追辑令》时,我脑子里都还在想着艾滋病、在担心我会不会染上。结婚前最忙的几天我也在想艾滋病的事;上周参加一个会议时,有一名气候学家嘴上长了溃疡,我就一直担心我们喝的东西会不会混到一起。在这种情况下,强迫症确实影响着我的人生,它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还是决定接受治疗,这次是向英国官方精神疾病治疗机构求助。这次治疗之前,我对艾滋病的忧虑更加严重了,已经以不同的方式发散开来。我担心自己会把病毒传给才8个月大的女儿,如果我在刮胡子或做家务的时候出了血,那么抱她之前我会反复洗手;而且我所担心的内容也不只是艾滋病了,我发现自己一时兴起从碗柜门上扣下来的旧漆里含有铅,于是就认定我让女儿中毒了。同时我还担心自己的行为会传给她,让她也患上强迫症。这一点顾虑是对的,从20世纪30年代起就有研究表明强迫症是会在家庭成员内部传播的。

  精神病学家近年来使用了很多药物来治疗强迫症,麦角二乙酰胺、锂盐、安非他命、尼古丁、克他命。化学家说盐酸舍曲林片可以治疗精神病,对于我来说它是救命药,在我的大脑陷入最混乱的境地时,就是它在给我指引光明。我每天早上都要服用200毫克这种药。吞下药片后我脑中的化学成分会发生改变,我的想法也就随之改变了。也有多项研究试验抗抑郁药治疗强迫症的效果,数百名患者尝试服用了舍曲林、氟西汀等等药物,结果显示用了药的患者病情得到改善的几率较高。但是这些药并非对所有人都见效,如果无效的话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了。

  说说笑笑:神奇的认知行为疗法

  2010年夏末,我开始在医院里与其他病人结成小组,一起接受团体治疗。我们组有6个人,都是中年人,治疗时大家坐成一个圈,手里都拿着一份复印的材料。一个年轻些的男人着装整齐,扎着小辫,在我们中间转来转去,脸上带着宜人的微笑。这可能是在学习西班牙语。我们小组的人一起把病情摊开来说明白,包括各种恐惧的情绪、长久不去的症状、抑郁的心情、受影响的生活质量等等。其中有两人跟我一样,恐惧的东西也是艾滋病。我们交换了彼此的经历,但是有意不去说自己心里的恐惧感受。大家都尽量保持欢笑,我们笑彼此的反应,也笑自己的神经质。我们都早已不再畏惧自己的病了,不再把它当成一种诅咒,而是当作压在自己肩头的一片阴影。我们想要摆脱它,但也承认它已经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了。

  我们看了一些病理图,了解到强迫症是如何运作的。原来强迫性的行为是为了尽快缓解焦虑感而产生的,但是它们的效果只能持续很短的一段时间。我们自身的一些错误想法和理解得以更正。这就是“认知行为疗法”,跟我们预想的不太一样。治疗的过程基本上很温和,但是我们觉得肯定有痛苦的时候,结果正如我们所料。我被要求把血涂在女儿身上,因为这可能就是我最恐惧的事情。如果下一次受伤后往我女儿身上、脸上、胳膊上、腿上涂上我流出的血,恐惧达到极点后有可能会减弱。很多强迫症患者的想法都很荒谬,用暴露疗法来治疗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喜感。一位37岁的工程师的症状是非常讨厌精液,他特意准备了一间无菌的房间,只在里面做爱。治疗师让他摸沾上了精液的衣服,还让他在衣袋里装一个沾了精液的手帕,并用它擦拭东西。一位中年女性的症状是害怕动物,治疗师让她看着仓鼠在她的包里、床上爬来爬去。

  对我最有效的是让别人对我的行为负责,这方法显得我有点懦弱,我也不太想提,但是确实有效。治疗师跟我们说:“我的工作很好,拿得钱很多。如果我教给你们的方法有害的话,你们可以把责任推给我,我就会被炒掉了。你们觉得我会特意做出让自己被炒掉的事情吗?”如果我把血滴在女儿身上,然后她患上了艾滋病,这不是我的责任;治疗师跟我说让我放手去做,即使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我不必承担责任,这个想法让我轻松了一些。

  我感觉豁然开朗了。心理学家把这种想通的时刻称为“直升机视野”,你可以从高高的地方看清楚整个情况,一切都按比例呈现在你眼前。在此时,我们重获思考的能力。我们的治疗持续了6个月左右,所有人的情况都有了改善;几个月后我们重聚时,改善的效果仍在。这种成功的例子并不少见,一些强迫症患者不愿接受认知行为疗法的治疗,因为他们觉得这种方法太轻松了,怎么可能通过说话、思考、沟通、挖挖病根的方法就把持续多年的病治好呢?另有一些人在开始治疗后感觉太痛苦了,于是又退缩了。还有些人认为服用抗抑郁药来辅助认知行为疗法效果不错。要我说,科学家的建议都是有理由的,他们知道认知行为疗法能给患者带来快速而巨大的变化。我就是其中一例。最后我想申明,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把血滴在女儿身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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