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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的人不自爱但依然爱人 爱是最后力量

2019-04-26 来源:抗抑郁圈  标签: 掌上医生 喝茶减肥 一天瘦一斤 安全减肥 cps联盟 美容护肤
摘要:最后她感激最要好的朋友。初时她未向父母透露病情,唯有最信任的朋友知悉。患病时她自知开到荼蘼,动极便会披靡。所以她high的时候,会先去录音室找人「垫底」,到失落之际便有人相陪。「让患者知道,有需要时可以找你,让他知道还有选择。」

她说,病发早期的征兆,始于情绪大起大跌,暴饮暴食

她举起面前的水瓶,说自己忍不住吃东西,会吃下瓶内储水一样多的腰果、曲奇。

每次她吃了太多东西,便会情绪低落,憎恨自己。接下来两天都不吃东西,怒跑10公里后,终于忍不住肚饿,又再狂吃东西,扣喉不得,失望而哭。如是又再禁食两天,又再失控暴食,自鄙自责,往复循环,长达2年。

朋友俱以为她少吃,但底蕴其实是她已吃过太多,不敢在人前显露,如是体重和情绪一样起伏。事后回思,其实是病发的潜伏期,但当时以为只是怕肥。

情绪高涨时,她会处于亢奋状态,疯狂地追FB动态,网上购物,唱歌跳舞,曾试过一天买4万块的衣服,而且因兴奋地按掣,重买2套衣服。接着随即颓丧,身体如浸在蜜糖之中,躺在地板上,动也不动,由两个钟到两日不等,于是失联两日,不见影踪。情绪就像坐过山车,高峰低谷的差距难以想像,却身不由已,情难自控。

而且情绪难以计量,还有更令她讨厌的混合状况。又失落又亢奋,似在梦游。曾多次浑浑噩噩地半夜离家,漫无目的地乱逛,试过凌晨3点去到长沙湾熟食街市,甚至赤柱,到清晨落寞地还家。

有回演唱结束,她满心以为,既然放假,自必开怀放松,心满意足。但到头来依然没精打采,了无生气,不知所从。她惊觉出事,决定找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判断她患抑郁,追索她的过去,寻找她不安的源头;着她边听莫扎特,边用左手画画。疗程挖出她黑暗、极端的情绪,开始有失眠、狂躁倾向。情况愈趋严重,本是工作狂的她愈发意志消沉;而且开始打墙踢墙。

他向明哥透露情况,明哥建议她看精神科。初时她很抗拒,觉得癫了才要看精神病,而且家人有精神病史,更令她讳疾忌医。明哥开解她:不过是吃安眠药睡觉,多看一个医生没坏处。她终于肯看医生,但打定主意,一定不会吃药

患病期间她做了很多功课,看了好多躁郁症的书。到后来她出现幻觉,便清楚自己并非见鬼。

事过境迁,她说时曾忍俊不禁。但强调亲历其境,是可怕的事。

当时她正喃喃自语,有男人在她面前出现,走到她身后。她本不以为意,但赫然回头,却空无一人。她肯定没人存在,不禁潸然泪下。自知病重,已去到幻觉的地步。

甚至试过满屋都是「人」,环境挤迫;也尝与幻觉中人「共处」,对话。不过后者比较安详,她一直清楚对方是幻觉,攀谈完毕,对方便会消失。

她顺道向摄影师致歉,她必须定时定候告退,不能逾时。不是因为大牌,而是精神无法承受。病重时她甚至受不了声浪,要戴耳塞。既没法去演唱会,街上的车声也能吓得她躲进后巷,为此流泪。

她终于决定不看心理医生,正式接受精神治疗,如实交代病况,吃医生开的药。两星期后便根绝幻视,至于幻听则挨过一段时日,终亦克服。

她发觉自己好乖,只要自己坦白,愿意接受治疗,病就有药医。

她说不少病友,经历病情反复,不堪缠扰,放弃服药。她强调此病不是一时就可断尾,各人对药物的反应都有不同。她一样经过反复尝试,不断向医生报告,哪些药令她手震头痛,哪些药过当有副作用。9个月后,她才找到适合自己的药和份量,有些病人或许需一两年。

服药已一年半,她每天仍要吃6种药。吃药好灰好辛苦,她在中段也想过放弃,不时嚷着要减药。但她毕竟和医生合作,终使病情安定下来。「唔系食紧药等于你未好番;只要你一日stable,都代表你康复紧。」

好多精神病患的难关,就是抗拒食药。她说:「我选择食药,因为我选择要成为坚强的人。不是药令我坚强,是选择令我坚强。」

「病摧毁了我好多,但我找方法控制到。回思自己失控的日子,不管怎样,现在一定好过以前。」例如去年为「一点粉红」义演,唱歌后她立即在后台痛哭;但在今年情绪已经平复。

「过去别说做歌手,普通人都没能力做到。曾想过退出这行,甚至不能在社会自处。病情曾令我不停手震、抽筋、眨眼、失去社交能力。现在是大跃进。」

她说抑郁最令人讨厌之处,是病情蒙蔽病患的心。无论朋友如何规劝,她清楚是好建议,但身在抑郁之中,无法听得入耳,觉得世界没有光,没有明天。

她说身处抑郁的人,都不会自爱,但依然爱人。为了爱她的人,是患者愿意留下来的最后力量。他们的劝慰十有八九没用,最重要是他们的存在和倍伴。「讲的东西听不进去,没有用,但我知道他们在这里。」挨过难关,星火就能聚成日光。

她说社会对精神病的认识依然封闭,常以此开玩笑,却少认真看待。她希望新的意识能够普及,精神病和情绪病,同伤风感冒都是自然现象,可以医得好。患者不应担忧、逞强、或自觉小事而抗拒就诊。

她说公开病情后,不止歌迷,很多不认识她,不听她唱歌的人,也写信给她,透露自己有相似病历,却因害怕歧视,不敢看病;或不敢说出病情,得不到适当治疗。

她强调看病不等于就要吃药。先走出第一步,才能够确定病况,才能够对症下药。

2013年本是她事业成功之年,开演唱会,得到提名,她却在这时候崩塌。她庆幸自己敢于面对,肯看医生,否则她可能已经不在这里。

讲座中段,前商台节目绝情谷DJ谷祖琳亦加入讨论。她的弟弟因思觉失调离世。

初见弟弟患病,她也不知所措过,病急乱求医,求神问卜。但很快便明了没用,应该专注于治疗。

她说患者身在病中,笃信自己所见的幻觉,深以为苦。不要和患者争拗,妄图指正对方,不过惹怒患者,适得其反;也不宜空劝患者「多喝水,多散心,多做运动」,正视病因,幻觉不会因此消失。最重要是陪伴患者身旁,让患者知道自己并不孤单。

她说经过切肤之痛,令她一家人反思人生,不必追求太多,就算事业成功,顶多换到大几百尺的房。人生的烦恼就是因为太多选择,不如简化人生。工余时候,她和朋友转投精力,成立思觉基金,协助同路人。

她说病前自己很好胜,追求完美,现在不用了。

但她笑说,尽管郁躁症给了她难忘的经验,使她的人生截然不同,但她绝不想套用陈腔滥调,说受过的苦有什么意义。当记者问她愿否再经历一次--「当然不行啦!就算我可以再挨一次,身边人都不可以,太痛苦了。」

「但我希望分享经验,能令其他人少受一次苦,或者令一个人早点求医,那就值得。」

问答环节,有女士分享经历,患者是她一生最在乎的人,已经离去。问当年如有机会,应该说什么话才能挽回。说到后来,她哽咽失声。

她劝对方不要自责,作为过来人,她清楚抑郁之际,患者自我封闭。没有人能够像电影桥段,说一句话能够拯救对方,唯有一点一滴,涓滴成流,才见亮光。

关键就在最艰难一刻,想起自己所爱的人,就靠这一刹那,存乎一念之间。端赖家人朋友,平素全心支持,长伴左右。让患者动妄念之际,仍能感受到爱。

女士的分享,激发两位患者,都愿意道出过往。另一位女士,正是病发寻死之际,想起座谈的病友,求助而得救;另一位男士,虽因病遭家人鄙夷,却得妻子不离不弃。病发自了之际,他想起全家福而回头,“not today”。

最后她感激最要好的朋友。初时她未向父母透露病情,唯有最信任的朋友知悉。患病时她自知开到荼蘼,动极便会披靡。所以她high的时候,会先去录音室找人「垫底」,到失落之际便有人相陪。「让患者知道,有需要时可以找你,让他知道还有选择。」

她病患期间,百无聊赖时创作了无数作品,包括中英文的诗和画。回顾自己作品,不时难为情地哈哈大笑。

她说自己从未学过画画,但患病时听不了歌,听从医生劝喻,以画画排遣失眠,渲泄暴力和自残倾向。当时下笔毫不犹豫,现在已不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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