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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阿尔茨海默病,能做什么?

2018-06-12 来源:罗湖区认知障碍诊疗养护中心  标签: 掌上医生 喝茶减肥 一天瘦一斤 安全减肥 cps联盟 美容护肤
摘要:然而,正因为这份爱来之不易,阿尔茨海默病带来的残缺就更让人痛心。味芳不知道自己的状况,也不知道树锋的身体状况。对于家的习惯性依恋,让她不能理解树锋的决定。而同样恋家的树锋,既要平复内心“家不成家”的失落感,又要面对味芳的质询。

在中国,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的人数目前已达900多万,位列世界第一。人们对阿尔茨海默病了解的缺乏,医疗保障和社会福利资源的短缺,使得患病老人及家属的生活质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纪录片《我只认识你》展现的正是这样一对夫妻:相伴相守近半个世纪,妻子却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里患病。导演赵青的镜头底下,不仅是一部阿尔茨海默病题材的纪录片,更是一个关于记忆、爱与尊严的故事。

在与阿尔茨海默病相关的诗歌网站中,有一首流传甚广的小诗:“别问我是否还记得/也别问我是否明白/让我歇歇吧/让我知道你一直陪着我……”简单的语句,却是许多病患和家属的精神支柱。

阿尔茨海默病的残忍之处在于,它切断了病患与正常世界之间的交流。这个“世纪之症”自七十年代起,催生了多种文学和艺术想象。其中一个重要的任务是,让病患和照护者确认,彼此有能力互相体谅对方的处境和感情。时刻盘桓在照护者心间的问题是“他/她究竟知不知道”,却仿佛泥牛入海,陷入一场无法打赢的战役。这时,可能只有艺术创作的介入,才能协助病患回应:“我知道,我只是无法用正常的方式表达。”

纪录片《我只认识你》的主角是一对上海的空巢老人,妻子味芳是阿尔茨海默病病人,先生树锋虽然日复一日地悉心照顾,但逐渐力不从心。树锋遂起了两人同进养老院的念头,但味芳却一次次地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去养老院,甚至与树锋起争执。作为两位老人的外孙侄女,导演赵青记录了他们在两年间从寻找养老院到安定下来,这段焦灼而揪心的历程。

这是一部容易描述,但难以描述准确的纪录片。它有清晰的故事和人物,以及呼之欲出的生活质感。在处理沉重题材时,为了让故事“好看”却不折损真实,导演赵青对材料进行了精细的编排,却也留出大量的留白。她对材料的处理仿佛一枚棱镜,在接近人物的同时,折射出自己的情感和祈愿。

作为一个与两位老人近身生活的小辈,《我只认识你》是赵青为两个老人达成的一次不可能的沟通。但这个家庭纪录片给予我们更大的启示是,创作者在邀请观众主动思考自己的位置,营造一种共识和向心力,继而转化为对社会行动的倡导。

“爱”的表达

影片首先是一个关于爱的故事。命运与历史相依相偎,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在树锋年轻时,味芳已经对其有意。文革中树锋的生活遭遇变故,妻女离世,自己又被下放。在教育系统工作、身为工作标兵的味芳却不以为意,在42岁时成为了树锋的续弦妻子。

两人接下来的婚姻生活幸福和乐,是大家族的美谈——直到十年前,味芳开始出现失智的症状,情况越来越糟。树锋担任起了照顾的重任,即使在最艰难时,也希望“一家人应该在一起”。在老人内敛的讲述中,两人的关系恩爱并重:“我最困难的时候她帮助我,现在她有困难,我也不能放弃。”

影片不止一次被拿来与哈内克的《爱》比较,同样是知识分子,同样是子女不在身边的老人,需要独自面对衰老、身体机能丧失和照护的挑战。《爱》中,在目睹妻子中风后身体条件不断恶化、难以在缺乏尊严的状态下苟活时,丈夫用决绝的方式终止了妻子生命。但哈内克的创作更重在以虚构故事为媒介,做存在主义的哲学思辨和实验。

在现实中,比《爱》更早的2007年,84岁高龄的法国哲学家安德列·高兹与患病的妻子双双自杀。在生前一篇《致D:与妻书》中他写道:“‘世界是空的,我不想长寿’……我们都不愿意在对方去了以后,一个人继续孤独地活下去。”

但同样是出于“爱”,选择继续生活也同样高贵。在树锋和味芳的故事里,两人各自经过风浪,结合本已不易;而树锋“仁义理智信”的儒家教养,以及味芳旺盛的生命力,使得两人虽然处于相似的困境,却呈现出不同的面貌。

影片中流露的“爱”,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味芳老太太在镜头前几乎可以称得上“憨态可掬”的状态。味芳虽然失智,但在影片拍摄时,语言功能尚未退化,一口干脆伶俐的沪语十分生动。而且在失智之后,她似乎卸下矜持,愈加毫无顾忌地展现对老先生的依赖。在两位老人“同框”互动时,老太太嗔怪老先生,而老先生笑意盈盈地接过话茬时,让人尤为感慨——她虽然搞不清事实,但内心的情感却十分真实;而他明白,并用尽一切力量包容这一点。

然而,正因为这份爱来之不易,阿尔茨海默病带来的残缺就更让人痛心。味芳不知道自己的状况,也不知道树锋的身体状况。对于家的习惯性依恋,让她不能理解树锋的决定。而同样恋家的树锋,既要平复内心“家不成家”的失落感,又要面对味芳的质询。

这种认知的差距所导致的“虐心”,是影片无法排遣的悲伤。如果在哈内克的手中,他或许会给这样的悲伤安排一个激烈的结尾。但在树锋这里,传统教养和个人性情,让他得以保持温和与韧性。这或许也可以横向地成为东西方知识分子命运的写照和对比。

影片的距离

树锋和味芳是导演赵青和制片人冯都的叔公叔婆。在访谈中,赵青一再强调自己对老人的“尊重”,以老人的认同和认可为限度;但在这个限度中,她作为导演,又会思考“如果我不在场,事情会如何发展”。这种身份的撕扯,在影片的剪辑中获得了平衡。譬如,在主线的选取上,赵青很快就确定,故事的重点应是叔公和叔婆的感情,因为这是她最直观的印象;在剪辑时,出于对于老人的关照,叔婆的一些不堪的状况,并没有剪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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