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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躯体症状入手辨识神经症

2017-11-06 来源:精医联盟  标签: 掌上医生 喝茶减肥 一天瘦一斤 安全减肥 cps联盟 美容护肤
摘要:作为医生,主要是与躯体症状打交道,从中发现疾病是医生的本分,评价治疗的效果也离不开对症状的观察和评估。

  作为医生,主要是与躯体症状打交道,从中发现疾病是医生的本分,评价治疗的效果也离不开对症状的观察和评估。

  然而医生是不幸的,并不是所有症状都能找到背后的躯体疾病,不少症状或综合征按现有医学框架难以解释。西方人取了个新名字,叫UPS(不是做快递业的UPS,而是医学难以解释的症状--medicallyunexplainedphysicalsymptoms)。其实,精神科和内外科的分界正是从这里开始的。

  最早引起人们注意的,是癔病的躯体症状,医学上难以解释,与心因有很强的联系,经过暗示等心理工作甚至可以戏剧性地使之消失。因此,“心因性”一词在医学界开始流行。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医学的进展,一些内科和神经科疾病逐渐被发现了病因,从神经症中分离了出去;而精神科的发展,最后沉淀下来的关于癔病的总结,也逐渐清晰起来。下面引用许又新教授最近发表的相关文章:

  1)躯体症状与解剖生理学不符合,且明显有矛盾,但却与病人的观念一致。例如,病人躺在床上双下肢活动自如,神经系统检查无任何阳性体征,但病人却不能站立和行走。

  2)可以用暗示引起和消除的症状,或者一位成人有很强的暗示性。

  3)法国学者描述的漠不关心或泰然处之的态度(labelleindifference)。病人对表面上很严重的身体症状(如双下肢完全瘫痪)满不在乎,不主动求治,不主动提及,即使是病人力所能及的事也不主动配合医生的治疗,甚至拒绝尝试(例如拒绝医生、护士抱扶病人下地试着站立行走)。与此同时,病人对他的病人角色却相当重视,要求周围人对他在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上给予特殊的关怀与照顾;否则,病人表现出不满和抱怨。如果医护人员或家属对病人关心体贴,病人的情感反应是生动的和合作的。这就是说,除了对待躯体症状以外,病人没有情感淡漠。

  4)一种特殊的情绪障碍。情绪爆发或所谓短路反应,带有明显发泄的性质。

  5)分离症状。例如,发作性身份障碍、附体体验、发作性意识改变状态(alteredstateofconsciousness)、心因性遗忘症(指对精神创伤性事件或经历的遗忘,如结婚已年余的妻子忘记自己结过婚,视丈夫为陌生人,但近一年多发生的与婚姻无关的事都能回忆)。

  6)转换症状。某一生活事件或生活处境引起了病人一定的情绪反应,通常是明显的,看上去是强烈的,接着,出现某种躯体功能障碍(例如瘫痪、失明、失聪等),而躯体症状一出现,情绪反应便消失,并且病人往往不能回忆发生过的情绪,甚至连引起情绪反应的生活事件也不能回忆,这样的躯体功能障碍便叫做转换症状。

  7)反应的原始性。在精神打击下立即出现僵住不动,或假死,或机械地模仿别人的言语动作,或盲目的躁动,或非癫痫症全身抽动等。

  8)反应的目的性。行为具有满足愿望的性质或有明显的目的,但显然是异常的。例如,死了婴儿的母亲把枕头当孩子抱在怀里,喂奶把尿,像对待活着的孩子一样忙个不停。

  9)引人注意和自我戏剧化。

  从上面的引述不难看出,除了第一条中谈到的与医学原理不符合外,其他都是对患者行为和态度的描写。有些是固有的人格成分。这个例子告诉我们,精神科医生不是仅从躯体症状角度界定和诊断的,需要了解的内容更多(顺便值得一提的是,因为癔病的其他特点,经许又新教授的建议,中国的精神疾病分类中,已经将癔病从神经症里划分出去)。

  其他仍旧归类为神经症的情况,主要是各种焦虑障碍,躯体症状以交感神经兴奋为主要表现。有医学基础的临床医生,掌握起来并不困难。躯体症状表现比一般的紧张更严重,与恐惧反应类似。神经症的特点是,担心和恐惧指向的目标对一般人是不那么可怕的,或者经过医生规范的检查和一般的安慰保证,不至于反复担心害怕。

  这里总结起来好像很轻松,而实际临床工作中却远非如此。为什么呢?因为临床大量存在的情况是,即便的确患有某种疾病,其临床症状也可以“不典型”,或伴有很多“不典型”的症状。

  这一方面是由于医学知识是建立在简化了的模型上的,而人的反应,既包括经典的病理生理过程,也可以是启动普遍的伤害应对机制(如交感兴奋)的结果。再加上患者人格的病理塑形作用、所处文化的病理塑形作用。呈现到医生面前时,与书本上的“标准病人”相比,变异就可以很大了。而这些特异性病理生理过程以外的表现,可以直接影响医生的判断。

  英文文献中曾经做过这样的试验,让同一中年女演员,按照同一套台词两次扮演标准病人并录像,第一次按职业女性严肃的风格表演,第二次让演员换装后按癔病人格风格表演。然后,将心内科医生随机分组,第一组看第一次的录像,第二组看第二次的录像,看后决定下一步是否需要进行更特异的辅助检查。结果是,虽然台词完全相同,以职业女性风格展现时,80%的医生认为应当再进一步检查;而以表演性风格展现时,只有10%的医生认为有必要进一步检查。

  在现实中,同样是冠心病心绞痛,在忽视身体感受的人,甚至可以有“寂静心梗”;而有的患者,伴发的交感兴奋,完全可以达到惊恐发作的程度;而如果碰巧是上面提到的癔病性格的患者,则完全可能是另一种表现,带着明显的癔病色彩。因此,仅凭精神现象判断躯体症状的归因,最终也难免要犯错误。在和有躯体症状的心理障碍患者打交道时,只能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两者是不能相互替代的,在医学分科日益细密的今天,特别需要各科医生互相协调与合作。

  认识神经症或心理疾病,躯体症状不符合医学规律只是一个引子,真正的入门还要从心理现象入手。就好比认识、诊断内科疾病,如果只看表情、了解情绪痛苦,不做体格检查、不借助化验和其他辅助检查,那显然是不行的。同理,精神病学几百年发展和总结的思路和描述,如果都不去了解,只想从躯体症状的特点一个视角解决问题,恐怕也只能落得一头雾水。

  在精神病学领域内部,也曾经且正在试图通过一种简单化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比如现行的美国诊断标准乃至国际疾病分类系统,都增添了“躯体形式障碍”这么一个类别。即把不符合焦虑、抑郁等经典类别的,反复就诊而医学难以解释的症状,都归到这一类(比如,传统上说的“心因性疼痛”“心脏神经症”“胃肠神经症”)。然而将功能性主诉或难以解释的症状都归因于神经症,换个心理帽子,而对其实质并没有什么新的认识,这样做的效果并不好,引起的争论多于实用的帮助。

  Pilowsky提出过异常患病行为的概念,试图从患病行为角度界定患者的就诊过程和症状表现上的病理意义。但是,在现实中难免遭遇“不恰当的诊治行为”的挑战(SusanE.Abbey2005)。的确,如果的确做到了书本上说的,恰当的检查、处理和适合患者接受程度的有效的医患沟通(WHO,1993),患者仍然坚持以难以解释的躯体症状就诊的比例无疑会大大下降,而这目前无论在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还是难以普遍做到的。

  对于“心因性”一词,精神病学领域现在已经少用了。以疼痛为例,专业人员逐步发现,无论创伤的生物学基础是否明确,疼痛都含有很强的心理成分。而从生物-心理-社会等多个视角更全面地看待和解决问题,是目前可行的、有帮助的途径。

  另外,在医学发达的今天还有一个明显的问题,就是有些用疾病难以解释的症状,是多种药物混合使用后的结果,老年多病的患者中这个问题尤其突出。某一科的医生很难做到对其他科的用药非常熟悉,因此将疾病难以解释的症状归因于心理影响前,还有一道功课要做,那就是梳理患者的用药,必要时向相关专家请教。

  医学是一个远没有被穷尽的领域,一些“功能性”躯体症状,有的的确与某些精神病理特点有密切的联系,可以看作心理疾病的躯体表现,有些则未必。而这正是需要我们努力探寻和拓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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