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健客网 > 精神病频道 > 精神病关注 > 案例解读 > 陪长风一起抗抑郁

陪长风一起抗抑郁

2017-10-09 来源:抗抑郁圈  标签: 掌上医生 喝茶减肥 一天瘦一斤 安全减肥 cps联盟 美容护肤
摘要:其实大家的担心多余了,我是朵奇葩,独特的抑郁经历造就了“以抗郁为乐”的我:想一想,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应该,我积极的抗郁之路上形成的思维、行动习惯

   这句话在我心中已经形成几个月了,很具体的其实还没有想好,但是我觉得现在可以说出来了,因为心里面已很清晰。

  这句话,不仅仅说给郁友、说给胖子和老头老太,若有机会,我也会说给更多的朋友。

  围绕这句话可以讲的故事有太多太多,但这篇文章我不想写太长,只是想把心中的一种理念、一种选择、一种决定说出来。

  再总结一次吧,我按时间线索把自己过去的抑郁分成了五个时期:

  形成、潜伏期:

  1990-2000年(7-17岁),大概一年级开始产生的“死亡恐惧”开启了我的神经质个性,让我在童年就陷入了神经症,整个潜伏期从轻到重,恐惧、焦虑、惊恐发作、失眠、强迫、躯体症状从形成到加剧,直接导致了2000年抑郁症的大爆发。

  最黑暗的地狱:

  2000-2003年(17-20岁),抑郁的痛苦是很难用文字来描述的,这三年的黑暗能走过更是奇迹,这期间有过大学一年的休学,有过半年左右的“木僵”(未经医生诊断,后来自己判断),有过几个月的记忆空白,有过一个月持续高烧、小便失禁……Anyway,已经过去很久,难以追忆,也不再那么重要。

  无头绪的挣扎:

  2003-2008年(20-25岁),复学后的大二下学期我通过互联网找到了最早的抑郁症公益组织“阳光工程”,才知道自己是抑郁症(了解和领悟神经症还要往后,是个逐步的过程),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跟我类似的朋友在饱受着莫名之痛,才将信将疑这个问题可以解决(网络里有康复者)……我用尽了除开颅、电休克外我所知道的一切方法(如果说前三年是最黑暗的,那么这五年是最痛苦的,自杀的尝试也是最多的,我在派出所都挂了号),都失败了,却收获了勇气,收获了郁友的互助力量,收获了战斗到底的决心和习惯。

  被动的共存:

  2008-2012年(25-29岁),奥运年5月11日我一个人来到北京(工作调动的机会,在此之前跟老头老太基本都是一个城市:济南),第二天汶川大地震,这一天我吃了最后一粒舍曲林(吃过的最后一种抗抑郁药),然后开始了北京的工作、生活。这些年里,没有了老头老太的依靠,我的工作等压力反而能扛得住了,而且再也没有了自杀的念头……为什么?我每周组织至少一次的郁友聚会,不仅缓解了我的痛苦、孤独,还直接导致了我抑郁症的康复(在我的歪理中,抑郁“症”跟抑郁不能等同),最重要的是找到了我生命中的一项事业:互助自助抗抑郁。

  积极共存:

  2012-2016年(29-33岁),准确的说应该从2012年11月初开始,我在韩国企业(毕业后一直在这家公司)遇到了入职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没有压倒我,却突然敲醒了我:我不能再被动的浑浑噩噩,不能再为了抗抑郁而抗抑郁,不能再为了活着而活。那时我马上就30岁了,我才突然开始计划未来:我想留在北京(之前一直想回济南),我想有一个真正的爱人,我想离开这家“求生存”的公司去抗抑郁(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抗抑郁是一件趣事),我想去过随心、任性的生活……后面发生的事情顺的有些一发不可收拾(当然也遇到过很多坎坷):遇到了我人生最重要的胖子和我们的爱情,在北京买房安了家,开启了我跟胖子一生的旅行计划,帮老头老太在济南市区安了家,离开了那家公司还拿到了赔偿(我非常感恩这段长久的栖息),在毛阿姨(抗抑郁领域最敬佩之人)的尚善基金会过渡了半年(这半年是有收入的),行公益发起创立了“阳光爱尚”,考入了梦寐以求的北京大学(光华正好开设了首届公益管理专业)读硕,爱上跑步并完成了人生首个马拉松(跑步对于关注自我身体的神经质来讲意义很大),认识了好多个灵魂之友(都算是抑郁症康复者)……如果说2012年之前我都在苦大仇深的抗着抑郁,那么之后基本可以算有趣的被抑郁激励了。

  虽然我自知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但因为抑郁、抗抑郁的经历,我总被自己的“励志”感动着(或许我的经历和言行也鼓励了一些郁友,这会让我更加感动),我的生命跟抑郁、抗抑郁似乎已不可分割。2012年底2013年初是我人生中非常重要的节点,上面已经提到,那一刻我从消极的抗着抑郁变为主动的追求生命,那一刻我找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撑(我的爱人胖子),那一刻我已经决定了“一生抗抑郁”的道路。然而,人终是渺小的,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世事也总是难料,2015年底以来,我迷茫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近来清晰了很多,但还不能说在行动上走出了,当然这也正常,迷茫未必是坏事情)。

  我这朵奇葩到底算不算抑郁症康复者?

  按照医学诊断或者说“抑郁症自测量表”(分数很低)来讲,我确实是康复了。

  康复了,为什么我的日记(朋友圈)里依然在感慨着抑郁?

  康复了,我做“助人自助抗抑郁”这项事业的动机又是什么?

  这些问题对于积累了那么多年心理学基础的我来讲,可以自问自答(之前也写过相关文章):

  我一直有个歪理“治病容易治命难”,在抑郁症治疗中,我们知道目前最科学、最有效的办法是到专科医院诊治,而当前医院最主要的方法就是药物治疗,但是我们知道,很多郁友只靠药物并不能完全康复,也有不少郁友跟我类似,药物基本不起作用(排斥药物以及惧怕药物副作用的请绕路,我可不是狭隘的药物反对者),那这样就没办法了么?当然不是。最直接和有效的药物治疗外,还有很多方法值得寻找和尝试,而且还可能是治命之法。我的现状简单总结三点:

  1、痛苦已无,症状犹存。

  说的直白一点,抑郁症已好,神经症还在。医学已不太喜欢讲神经症这个词了,我的神经症也已经接纳了,但仍需要时间和更多的行动去升华和度化。

  2、身具忧郁特质,抗郁成了快乐。

  其实是神经质特质(我本身性格并非抑郁质),每个人都是独特的,内向的人如果不喜欢自己的内向就容易苦恼和不快,过去的我就是类似这样一步步掉进深渊的,后来我接纳了神经质,而且接纳过程(也是抗抑郁的过程)成了我的一个积极习惯和能力。

  3、人生本身就是一次次抗郁。

  很多朋友甚至郁友劝我不要总在抑郁圈里混,不要总感慨抑郁,有人断言我还没康复,也有人断言我必然还会被影响陷进去。其实大家的担心多余了,我是朵奇葩,独特的抑郁经历造就了“以抗郁为乐”的我:想一想,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应该,我积极的抗郁之路上形成的思维、行动习惯,难道不是一种很积极的生活态度么?人很渺小,所以存在“命运”一词,我们改变自己真的很难,无奈的抑郁经历将似乎很倒霉的一些人逼上了自我改变之路,而我一次次抗抑郁正是为了更好的改变。

  我就要做一辈子的抑郁症“患者”,我要抗一辈子抑郁,“康不康复”才没有那么重要。

  “随心、任性的抗抑郁”是我生命的全部么?

  估计在很多人眼里,我身上应该有这么几个标签:“抑郁”“公益”“胖子”“孝顺”“旅行”“奇葩”“爱发朋友圈”……我首先借此摘掉两个:“公益”与“孝顺”,2003年到现在我所谓的做公益那么久了反而越来越觉得公益很虚(这个话题可以写很长,希望益友们不要曲解,公益当然还要做,不过不是为了公益而公益,而是为了自己而公益)了,我抗抑郁首先和根本都是为了我自己,而且我也坚信只有对自己更有利才会更有利于公益;至于“孝顺”,我觉得在当代文明社会里只不过是一个基本道德而已,我家老头老太也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只不过在我抗郁的生命重建中,我跟老头老太交下了很深的友情。其实最核心的还是“抑郁”和“胖子”,“抑郁”决定了独特的我,“胖子”是命运安排我抑郁后给我最好的礼物,二者相加才真正实现了我生命的重建,成为一个“奇葩”。所以在这个层面讲,抗抑郁还真是我生命的全部。

  “你不上班么?”“你做公益不拿工资吃什么?”“你哪来的钱上学,哪来的钱出去旅行?”……,走上公益之路(早期在基金会工作是有一些收入的)尤其是进入北大后,有不少朋友尤其是郁友会问我这些问题,我通常都不会正面回答(其实,每个人有一点积蓄,有上班之外的收入来源都是很正常的,只不过是敢不敢于放弃既有的利益停下来而已),就说自己是一朵任性的奇葩。当然,奇葩在我心中本身就是个褒义词,每个人都太独特了,为何一定要“千篇一律的活着”?我的很多选择可能属于少数人群,但对于经历过抑郁的我来讲,我知道是适合自己的,在我看来随心就是正确的。正因为有了抗抑郁的套路,我对生活有了更多特别的追求,这些追求可能起源于“抑郁”,但也未必等同于生活的全部。

  我的确会“任性的将抗抑郁进行到底”,但这只是生命的层面,“抑郁”当然不是我生活的全部。

  我的未来应该怎样?我到底要做什么?

  鬼才知道。

  2005年大学毕业那会儿,我为磨练自己放弃了本科所学的计算机专业(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抑郁导致我的学业近乎为零,能毕业全凭老师、同学的关照),放弃了银行的offer,选择了销售;因为心理的极度脆弱以及老头老太的无法放心,我还放弃了去深圳做销售的offer,留在济南进了我前面提到的韩企,一做就是九年多。按照现有的思维,我是决计不会在一个不属于自己本心追求的地方呆这么久的,但也正是这么久的蛰伏基础,才有了我走出抑郁症的保障,有了我如今任性随心的底气。

  2014年底,我终于离开了(意外的离职补偿既是这么多年圆满的句号,也为后来这两年做公益以及北大读书的高昂学费消除了心理成本),如常所愿的走上了专职公益之路。然而,我发现专职做公益跟我之前在业余时间做公益完全不一样,既有我能力的无法切入,有我思维习惯的无法迅速转变,也有我对公益本身的理解和定位的反差。再加上其它一些缘分,我离开了给我发工资的尚善基金会,创立了“阳光爱尚”(这个名字也源于我服务了十多年的“阳光工程”和毛阿姨的“尚善”),并考入了北大光华,所有这些既是为了尝试、为了学习,同样也是为了给自己一段缓冲、一段自由的思考。

  如今,我已经开始读二年级,第一年的学习给予了我特别多(不仅仅是北大名副其实的教学水平,更是一种氛围的熏陶以及身边同学的能量传递),加上跑步的巨大促进,我的身心状态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改善,我对现实的体验和把握也越来越自如,有更多的精力去思考未来。过去我常将公益挂在嘴边称为使命,但现在我更喜欢“助人自助”这个词:既治愈了我的抑郁症,也是我将抗抑郁进行到底的动机。我越来越不喜欢将公益道德绑架、境界拔高,公益也是一种行业,存在着很多行业内的复杂问题,尤其是在提供服务层面,效率常常不高。大多数人做公益其实也是为了满足自我的某种需求,而这些需求往往源于一些特别的故事,比如我的抑郁。前面提到要摘掉自己的“公益”标签,不是不做公益了,而是进一步明确内心:我的未来会围绕抗抑郁、围绕我所需求的生活去选择,不是为了公益而公益。

  我曾给自己做了四种假设:

  1、将自由进行到底,财政自由的和朋友们去抗抑郁;

  2、将抗郁爱好彻底发展为事业,继续专职抗下去;

  3、将公益进行到底,带着对公益的真实理解坚持做下去;

  4、开启另一项喜欢的事业,借助跨界将抗抑郁进行到底。

  我对未来的心越来越清晰,但如何选择依然迷茫(内心虽然有倾斜,但真的不确定),不管怎样,胖子、老头老太、朋友们、一批又一批的郁友……还得陪长风将抑郁抗下去。

  我到底能有效的帮助到多少人?会不会有利于这个世界?

  我的选择首先是有利于自己了,而且是符合自己本心的,在此基础上我才会考虑更多。

  过去十多年来,我成功解救自己的同时,确确实实帮助到很多人,甚至还有缘挽救了几个朋友的生命,至少没有真的伤害到别人,这让我有理由坚持下去。然而,这个世界是在变化的,而且我也在改变,我必须在适应改变的同时去努力实现自己的贡献甚至还要更多,我知道这并不容易。

  我只有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自己越来越好的对当下和未来的体验,这就好比一路走来的抗抑郁一样:抑郁症首先需要专业的诊治,但精神层面的复杂和无穷的未知,又决定了我们有必要做更多的尝试和接纳。抗抑郁跟世界上很多事情一样,并没有尽头,感恩一路走来所有人的陪伴,我也相信未来一样会有更多机缘陪我坚持下去,而且会越来越好。

看本篇文章的人在健客购买了以下产品 更多>
有健康问题?医生在线免费帮您解答!去提问>>
健客微信
健客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