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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础:如何根据机制选择抗抑郁药?

2016-12-06 来源:医脉通精神科  标签: 掌上医生 喝茶减肥 一天瘦一斤 安全减肥 cps联盟 美容护肤
摘要:所有抗抑郁药均存在安慰剂效应,临床实验中其比重约为30-40%。除此之外,其作用机制(MOA)决定了具体每种抗抑郁药可能对哪些特定患者群体疗效更佳。

  抑郁是一种异质性很强的疾病,不同亚型抑郁的病因学可能存在差异,所影响的脑区也有所不同。与此同时,抗抑郁药也可通过不同的途径影响大脑。

  了解不同抗抑郁药所影响的通路,有助于提高临床医师治疗抑郁的能力。

  所有抗抑郁药均存在安慰剂效应,临床实验中其比重约为30-40%。除此之外,其作用机制(MOA)决定了具体每种抗抑郁药可能对哪些特定患者群体疗效更佳。抗抑郁药的副作用同样与MOA有关,而副作用也同样可能为我们所用。例如,镇静副作用或有助于帮助那些睡眠困难的患者。

  单胺通路是一个好的开始。很多传统抗抑郁药通过增强5-HT及NE能传递,与抑郁病因学通路发生相互作用,进而发挥疗效。具体而言:

  主要调节5-HT能的药物:有助于减弱过度的负性情感反应;

  主要调节NE能的药物:有助于改善积极情感、精力及注意集中;

  主要调节DA能的药物:目前尚无此类抗抑郁药,但DA对于驱力、犒赏及动机关系具有重要影响。

  目前,大部分抗抑郁药主要作用于5-HT及NE能,而对DA能传递仅有间接作用,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动机及快感受损常成为抑郁残留症状。可同时抑制三种单胺的抗抑郁药,包括DA,或许可以提供较传统抗抑郁药更为理想的抗抑郁功效,尤其是非典型抑郁及带有忧郁特质的抑郁患者。此类药物目前正在研发之中。

  (然而,更多的递质/受体效应也可能升高相关副作用的风险,需权衡利弊。)

  VMPFC:腹内侧前额叶皮质Hy:下丘脑NA:伏隔核

  PFC:前额叶皮质DLPFC:背外侧前额叶皮质

  单胺假说

  经典的单胺假说指出:当单胺活性正常时,个体无抑郁表现;但如果5-HT及NE水平下降,抑郁症状即表现出来。因此,抗抑郁药可通过升高突触间隙单胺浓度而改善抑郁症状。

  而目前的单胺假说指出,脑内DA、NE及5-HT受体改变可导致抑郁;特别指出,受体浓度过高可导致抑郁。

  经典单胺假说诞生于人们意识到DA、谷氨酸及特定神经肽在抑郁中所扮演的角色之前。由于最初的抗抑郁药可提高或修复NE及5-HT水平,上世纪60年代及70年代早期,人们认为抑郁的病因已被发现,因而乐观情绪弥漫。然而目前,人们发现抑郁的机制远比预想复杂,单胺假说也并不能很好地解释抗抑郁药的起效。不过,三种关键单胺通路仍值得研究,因为其与MDD症状存在潜在联系。

  多巴胺(DA)

  DA与警戒性、警觉、驱力及动机相关。理论上讲,那些主要表现为动机及兴趣下降的患者可能存在多巴胺能缺陷。伏隔核活动下降可能导致个体出现淡漠,而这一生理状况可能是持续的、难以解决的应激的产物;换言之,如果个体持续面临看上去难以解决的重大问题,而不对其加以解决的后果是严重的,那么个体即没有寻找乐趣或犒赏活动的即刻需要。

  一些抗抑郁药对DA能的作用强于其他药物。在传统抗抑郁药中,单胺氧化酶抑制剂(MAOIs)的多巴胺能效应最强,因为此类药物可减少突触DA的降解。新型抗抑郁药中,安非他酮的多巴胺能效应最强,但PET成像却显示,该药的多巴胺效应相对比较温和。SNRIs类药物文拉法辛在很高的剂量下具有轻度的DA能效应,而SSRIs类药物舍曲林在高剂量下也可抑制DA能再摄取。

  若希望强调DA能效应,则需要联用神经兴奋剂或第二代抗精神病药,例如低剂量的阿立哌唑。

  去甲肾上腺素(NE)

  NE与精力下降及注意力集中问题相关。NE减少,尤其是前额叶皮质处的NE减少,可能导致警觉性、注意力集中、决策及信息处理方面的问题。上述症状可见于ADHD及抑郁患者中。

  多种药物可以升高NE水平。三环类抗抑郁药(TCAs)主要作用于NE能;对于大部分TCAs而言,其对NE再摄取抑制的选择性高于5-HT。新型抗抑郁药中,安非他酮及SNRIs具有NE能效应。

  5-羟色胺(5-HT)

  存在5-HT功能异常的患者可能表现出悲哀、伤感、罪恶感或自杀倾向。5-HT能通路与NE能位于同一位置。存在强烈负性情感的患者可能存在5-HT能低下,进而无法发挥对负性情感的抑制作用。

  很多药物可增强5-HT能活性,最常使用的一类药物为SSRIs。

  然而,临床实际情况往往更加复杂,如:

  病例

  P先生,69岁,丧偶,因失眠、坐立不安、易激惹、体重下降、注意力难以集中及便秘来诊。他一方面否认存在自杀观念,而另一方面却又在询问是否还值得活下去,因为他在做生意时犯了一个错误,导致其损失了10万美元。他的子女确信这一事件导致了其父亲的心境改变,尽管他其他的生意进展顺利。P先生目前处于对立、消极和愤怒的状态。

  P先生无精神疾病史,也未表现出显著的躁狂、焦虑障碍、进食障碍或物质使用障碍。他的状况满足DSM-5重性抑郁诊断标准,但对于一种常用SSRI及一种常用SNRI足量足疗程治疗无应答。在转诊至精神科医师处、去甲文拉法辛滴定至200mg/d后,P先生的病情仍无显著改善,医师随即加用了米氮平,并滴定至45mg/d。

  复诊时,P先生表现显易激惹及紧张,持续诉说其过往的经济失败、需要自己承担的药费及便秘问题。精神科医师怀疑其可能掺杂有妄想信念,随即停用米氮平,加用了低剂量的阿立哌唑。

  阿立哌唑5mg/d及10mg/d时对P先生的帮助微乎其微;然而,一加量至15mg/d,P先生即显得不再那么紧张和焦虑,睡眠也得到了改善。加量至20mg/d时,他承认自己“在经济生活方面并没有那么失败”,“单笔生意损失并不代表着彻头彻尾的失败”。他认识到自己有足够多的钱,完全可以安然退休,无后顾之忧。他不再抱怨自己的消化道及药费问题。

  数周后,P先生的症状消失,此时用药方案为去甲文拉法辛200mg/d+阿立哌唑20mg/d。

  讨论

  在阿立哌唑加量至治疗精神病的剂量之前,P先生的抑郁对治疗始终无应答。从临床角度而言,他确实存在一些难以被事实所驱散的固着信念,其最终诊断为MDD重度发作,伴精神病性特质。P先生最初看起来是一个难治性抑郁病例,但对阿立哌唑增效治疗应答相当理想,而阿立哌唑是针对其精神病性妄想而使用的。如果更早地将患者认知层面上的问题定性为精神病性症状,P先生的症状或许可以得到更快的缓解。

  治疗过程中,两种抗抑郁药可通过不同机制升高NE及5-HT水平,但对P先生而言并不足够:他所罹患的可能是一种特殊的情感障碍形式,对抗抑郁药治疗较少产生应答。事实上,对于P先生而言,阻断D2受体以消除抑郁中的精神病性组分,而非激活DA能,是获得较为完全的抗抑郁效应的必由之路。

  目前,尚无第二代抗精神病药被专门批准治疗MDD伴精神病性特质。然而,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我们已经知道,此种MDD对包含有抗精神病药的治疗方案应答更佳,优于抗抑郁药单药治疗。本例患者对SRIs单药治疗应答不佳,提示5-HT能异常并非其抑郁的主因,也必然不是其精神病的病因。因此,其精神病在理论上与其边缘系统DA活动增强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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