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疯魔不成活,越是精神有问题的角色越是容易出彩,奥斯卡奖通常是精神病患者和各类变态的集散地。看着凯特·布兰切特在银幕上胆小懦弱谎话连篇、丹尼尔·戴·刘易斯面无表情杀人越货,甚至是安东尼·霍普金斯那样优雅从容面带微笑地将人脑吃下去,他们总是在刷新着观众的承受底线,也同时在飞速增加着奥斯卡表演奖名单里精神病患者的数量。
2015年奥斯卡的提名里病友们如期而至,最佳主角提名里,史蒂夫·卡瑞尔是《狐狸猎手》里为得到母亲认可将他人性命当赌注的阴森富翁,迈克尔·基顿是《鸟人》里癫狂生猛的戏痴,罗莎曼德·派克是《消失的爱人》里将男人和婚姻视为游戏的“犀利”人妻,此外,除了精神病,身体有病的也不在少数,埃迪·雷德梅恩饰演的是脑瘫患者(霍金),朱丽安·摩尔是老年痴呆,玛丽昂·歌迪亚药不离口……
某种角度来看,奥斯卡不是在选演员,而是在选谁病得更重,不信请准备好强心剂和氧气面罩,跟我们同去探望近十年获得奥斯卡的那些精神病人们!
“有些人,很难放下过去”--《蓝色茉莉》
病症:撒谎成瘾
病因:贪慕虚荣
面对白富美生活的土崩瓦解,茉莉选择留在自己谎言世界中,自欺欺人的生活态度和异常丰富的内心情感,完全达到了现代版《欲望号街车》的高度。布兰切特凭借这个谎话精角色终于摘得奥斯卡影后桂冠,对身体语言及面部微表情的拿捏炉火纯青,不管你是不是亲眼见过这么一位落魄贵妇,都会相信这就是她最真实的模样:皮笑肉不笑的假意“亲和”,只会用下眼皮看人的傲娇表情、仰首挺胸高人一等的走路姿态、甚至是发疯崩溃时不住颤抖的嘴角。
“我感觉到完美。我就是完美”--《黑天鹅》
病症:精神分裂
病因:完美主义
就像八卦图中阴阳交感生万物的道理,娜塔莉·波特曼饰演的芭蕾舞者妮娜必须从白、黑天鹅分别所指的纯真与邪恶两极中彻底交融合二为一,对于自幼学习芭蕾想成为一流舞者的妮娜而言,要真正达到这个终极目标困难重重,死亡与爱欲的本我挣扎着抵抗母亲控制下的超我,最终走向了自我毁灭。听着有点复杂,但这绝对难不倒波特曼这位哈佛大学心理学系的高材生,从她早年网络流传的那段疯狂rap就可见一斑,优等生的帽子从来都是观众对她一厢情愿的误读。
“真正的女人总是被牺牲”--《珍爱》
病症:伦常错乱
病因:家族女性遗传病
她总是躺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笑声停不下来的肥皂节目,周围的空气都被她染得压抑冰冷。其实她本身是个极具悲剧色彩的矛盾体,她将自己和母亲间的畸形关系延续在女儿身上,将这世界里唯一可能给她带来温暖的女儿推向越来越远的地方。试想哪个母亲可以接受女儿怀上父亲的孩子,她无力抵抗男权的世界就把所有负气加倍施于他人,她因绝望而扭曲变态,她是被遗弃的人。
“猜对了你就得到一切,猜吧!”--《老无所依》
病症:冷血症
病因:无欲无求
每个变态杀手都是坚持细节的怪咖,比如《这个杀手不太冷》里听交响乐的恶警诺曼,《电锯惊魂》里痴迷玩偶传话的竖锯,还有这个非要留蘑菇头的安东。不贪财不好色没感情没原则没心理阴影,他是与上帝完全反向而行的神,就像是科恩兄弟的电影总是朝常理的反向发展一样。女人不懂他为什么要靠猜硬币来决定自己死活,他很不开心,“这个硬币来到这里,和我来到这里的方式没有区别”。他是只相信偶然的疯子,没有逻辑可言。
“我看不到任何值得爱的东西”--《血色将至》
病症:反社会人格
病因:太想赢
他就是这部极致黑暗电影里的恶魔之王。威逼利诱、心狠手辣、不可一世……甚至连钱都诱惑不了他,只有一次又一次地征服才能让他满足。你以为失去家庭、失去朋友就能让他体悟到善恶因果吗,不,作为魔鬼集大成者,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困扰常人的代价,儿子离开就离开吧,反正也不是没抛弃过你,没朋友算什么,干起黑暗勾当反而没有顾虑。
“抱歉,女士。我宁可死在路上”--《达拉斯买家俱乐部》
病症:偏执狂
病因:拒绝等死
酒精、毒品、淫乱……当这个痴迷其中无法自拔的得州电工有天被查出染上艾滋病,他没有相信医生说自己只有30天的生命预言,而是想尽办法从日本、墨西哥非法采购管制药品来合成有一定疗效的民间配方,并建立了为病友提供这种药物的达拉斯买家俱乐部,他凭着人类最基本的求生本能与FDA(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不合理法规和HIV病毒对抗,自诊断出艾滋病后,一直活了2557天。